马里奥 · 博塔：记忆的永恒
马里奥 · 博塔（Mario Botta）是著名的瑞士建筑师。通过操纵文化和自然元素，他创造出令人叹为观止的美景，将历史和哲学融入后现代主义风格。他的大部分作品都位于瑞士卢加诺地区，但在很大程度上受到意大利文化的影响。
卢加诺的自然环境激发了博塔的美感和创造力，让他“在严格的建设的传统中、在最低限度的生活条件下，拥有了对自己居住地的热爱”。
Mario Botta © Enrico Cano
来到门德里西奥（Mendrisio）——一个位于瑞士意大利语区提契诺州（Ticino）卢加诺（Lugano）附近的小镇，便能见到马里奥 · 博塔的独特作品。
从位于Riva San Vitale、通过桁架桥进入的“斜坡之屋”比安奇住宅（Bianchi House），到位于斯塔比奥（Stabio）、紧凑的圆柱形圆厅住宅（Casa Rotonda）；
Bianchi House © Marco D'Anna
Casa Rotonda © Vladimir Belogolovsky
从位于莫尼奥（Mogno）、雄伟的圣乔瓦尼巴蒂斯塔教堂（Church San Giovanni Battista），到靠近塔马罗山（Mount Tamaro）的圣洁天使玛利亚教堂（Chapel Santa Maria degli Angeli）；
Chapel Santa Maria degli Angeli © Vladimir Belogolovsky
再到壮观的冠军赌场（Casinò di Campione）——一座位于意大利金皮庸 (Campione d'Italia) 的巨大城堡式建筑，藏在山脚下又倒映在卢加诺湖（Lake Lugano）中。
附近另一个马里奥 · 博塔的亮点设计是建筑师剧场（the Theater of Architecture）：一个大部分是实心的圆柱体。它于2018年完工，负责举办提契诺大学（Università della Svizzera Italiana）建筑学院的展览。1996年，博塔在门德里西奥创立了这所世界一流的建筑学校。
这里还有许多其他由博塔设计的建筑——别墅、教堂、酿酒厂、餐厅、图书馆、剧院、博物馆、住宅区、写字楼、银行和公司总部。一旦你看到其中之一，你就会想看到全部。
Security Forces Centre © Vladimir Belogolovsky
这些建筑彼此不同，却具有奇怪的“家族特征”：黑白或红白的横条纹；红色、棕色和浅黄棕色砖制直墙和弧形墙；基本的几何和对称的形式，深入地表；切割后看似实心的立方体和圆柱体；山墙或一线天光；开敞的楼梯和扶壁般的桥梁；实心的、有孔的、被切掉的角；和充满孔隙、阳光充足的内部。
Atrium, SFMOMA © Patrick G
San Giovanni Battista © Karsten Seiferlin
每一座建筑本身就是一个世界，每一个细节都由博塔设计。事实上，博塔的设计超越了建筑，从城市广场、喷泉和雕塑，到椅子、灯具、花瓶、手表和铅笔。这些物品中的许多都非常“建筑”，甚至椅子也往往像是微型建筑。
Chair “Quarta”© Aldo Ballo
13 Vases © Marco D'Anna
博塔的工作室位于他设计的建筑Fuoriporta底层，建筑面朝镇上的小火车站，其中还包括家具展厅、办公室和医疗中心。忙碌的工作室中堆满了木头和纸板模型，以及家具的原型。
© Enrico Cano
78岁的马里奥 · 博塔坐在工作室里。十年前他从卢加诺搬到了他的出生地门德里西奥，他的三个孩子——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——都是建筑师，和他一起工作。博塔如今接到了来自世界各地的委托，其中包括正在建设的、位于沈阳的鲁迅美术学院一百万平方米的校园。
Campus for the Luxun Academy of Fine Arts © Mario Botta
博塔认为自己是“极繁主义者”。相比于把问题最小化的极简主义态度，他更相信建筑所需要的“不仅只有最低限度的东西”。同时，在他眼里“极简主义”与“极繁主义”并非对立的概念，正如他对安藤忠雄（Tadao Ando）作品的看法：建筑可以兼有极简主义的表达方式和极繁主义的表达深度。
作为威尼斯建筑大学的学生，马里奥 · 博塔曾短暂与柯布西耶和路易斯康等现代主义大师合作过。而影响他最深的莫过于他的导师卡罗 · 斯卡帕（Carlo Scarpa）。
Tombe de la famille Brion by Carlo Scarpa © Guido Guidi
博塔曾这样阐述斯卡帕对他的影响：“他对材料有着非常敏锐的感觉，也是最能表现材料感性的人。他能将形式和形状简化为本质，在哲学、宗教或自然中找到想法，并通过材料将它们本质地、切实地表达出来。我甚至可以说他是文艺复兴时期最后一位人文主义建筑师。”
San Carlino Church © Pino Musi
Fiore di Pietra © Enrico Cano
人们想到博塔的作品时，常常会想到重量、重力、理性、数学和几何。其中最重要的是重力。
“重力与轻盈相反。如果我想做到轻盈，我会做一个气球或建造一架飞机，而不是一座房子。房子应该占据地形。建筑始于重力。”
——马里奥 · 博塔
Fiore di Pietra © Enrico Cano
另一个重要的品质则是光线。博塔眼中，是光产生了空间。“如果没有光，就没有空间。”
Church San Giovanni Battista © Vladimir Belogolovsky
博塔作品里的水平条纹常常让人联想到斯卡帕设计的家具，或者是他的出生地——提契诺州——的历史建筑的外墙。水平条纹并非博塔的创造，提契诺州的大教堂中也经常出现类似的做法，通过层层叠加的材料来表现重力。
它们是材料性质的体现，是构图背后的结构的表达，更是建造过程的见证。用博塔的话说，它们在讲述“建筑的故事”。
Mario Botta building in Basel © Wikimedia
SFMOMA © Flickr
Cathédrale d'Evry © Flickr
博塔从古老的建筑中汲取灵感，加之以现代的表达手法。这种思考方式使得他的项目不依赖于当前的时代和建筑行业的创新：它们可以在很久以前建造，也可以在未来建造。正如他所说，“你不需要登月技术来建造房子”。
Santa Maria degli Angeli Chapel © Jonathan Lin
Bechtler Museum of Modern Art © Joel Lassiter
这是博塔所追求的“永恒的感觉”。“我们的身体和过去一样，我们的需求也和过去差不多。当代建筑经常过分夸大技术的重要性……今天我们常常忘记过去，但我更受过去的启发。”
因此，“记忆”或许才是博塔作品的灵魂所在。同艺术家、作家、剧作家、哲学家一样，“记忆和历史应该是建筑师的绝对优先事项。”
San Carlino Church © Pino Musi
References：
1. https://www.stirworld.com/think-opinions-mario-botta-says-memory-and-history-should-be-architects-main-sources-of-inspiration
2. https://www.famous-architects.org/mario-botta/
本文作者：Ziyue Su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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